实事也确然如此,裴景瑶本就脸皮薄,何曾听过崖安那般惊世骇俗的言论,震惊之下便是羞愤。
“你莫哭呀,我并非此意。”
他原本的意思只是试探一下裴景瑶是否喜欢云肆,结果现在本末倒置,急得他来回转圈。大梁的男人是水做的吗,怎么动不动就哭。
待裴景瑶自己的把情绪憋回去,他看着满脸焦急的崖安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没事。”
见裴景瑶声音翁翁,崖安怕他心生芥蒂,只好叹了口气道:“我说话嘴快,你莫放在心上,方才我只是想试探一下。”
这下轮到裴景瑶有些茫然,“试探我什么?”
“试探你是否喜欢少主,又或只是因为她要了你身子你才不得已委身于她,我有时真搞不懂你们大梁人。”
裴景瑶听罢怔愣了许久,见崖安一副懊恼颓废之色,他嘴角启了又合,终只是安慰了崖安几句自己没事。
裴景瑶垂下眼眸,崖安的话在他心里转了几圈都忘不掉,他从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亦不敢想再嫁旁人这件事情。
云肆待他极好,若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便好了。
两人在房里耗费的时间颇多,待再出门时,云肆等人已在院内等了许久。就连裴晓映都被裹成粽子,老老实实的被水鱼与飞鹰一左一右牵住,像极了人贩子拐卖小孩。
裴晓映年纪幼,眼又看不见,云肆与裴景瑶哪里放心他自己在山上,便也一起带了下去,耳朵听个热闹也是好的。
裴景瑶跟在崖安身后慢步走出,他身着一袭雪青色长袖,发饰被编成独具北疆风情的辫子,腰若柳枝,人若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