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忧心中大骇,“怎会如此!”
“呸!我都说了我和北疆没关系,你们北疆人全都狼心狗肺,死有余、呜呜……”
在他骂的难听之前,飞鹰及时将这男人的嘴封上,她瞥见旁侧其中一个满眼血丝的女人,女人口中塞了布条无法言语,眼中满是恳求之色,衣襟处还透着点点血迹,飞鹰平静的目光投向别处。
在吴忧来之前,云肆等人便已知晓事情的原委,在飞鹰用刑之前,石霖不忍心看见自己亲弟受刑,便开口将托盘而出。她向云肆求死,只求为他谋条生路。
石霖便是当夜在许侍郎府上盯梢的探子之一,这男子则名唤石然,是余生泉府上的一介低等侍卫。
事情原委说来也是唏嘘,这石然与石霖本是一父同胞的姐弟俩,她们的父亲是大梁人,母亲则是北疆人,那时的北疆与大梁还未曾断交,关系也算和平稳定,两族平民通婚之事也稀疏平常。
可惜好景不长,几年之后北疆来了个贵客,据说那是大梁的摄政王,听闻她此来北疆是为两族的商贸往来谋和,北疆王热情款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。余生泉走后在北疆留下两支商队,当年北疆与大梁边境子民都一心以为日子会变得好过,谁曾料想这两支商队乃是暗卫伪装,某日深夜,她们潜入王帐,妄图一举击杀北疆王。
那夜驻守王帐的侍卫几乎无一活口,第二日北疆王震怒,率兵杀入大梁城池。两族的战场一触即发,北疆女子骁勇善战,更有一支神秘的狼骑在夜幕中杀伐果断,大军压境之下,双方都不敢贸然出手。
但在这种无止境的试探中,却死了许多无辜的边疆百姓。
石霖与石然便是在那时分散的,他那是躲在大梁的城池,亲眼看着北疆的铁骑杀了许多人,他恨北疆人,也痛恨大梁人。若非北疆王与大梁摄政王,他或许会无虑无忧长大,而非窝藏在摄政王府内,每日用仇恨提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