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?”
喊出这句话时,屈星之前那种惬意、张扬已经荡然无存,脸上尽是畏惧,仿佛是命门被握在了他人手中。
明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逼视着屈星的眼。
屈星冷汗直下,声音都发起颤来,“你放开我,你……”
方远航说:“我师傅这是在干嘛?”
易飞支着下巴,缓缓道:“试探。”
一分钟后,明恕像是玩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,这才松开手,将屈星轻轻一推。
屈星连忙捂住手,愤愤地瞪着明恕,眼白通红,眼中竟是有了水雾。
“天才一天不搞点事就不安生。”明恕双手抄在裤袋里,跟萧遇安汇报,“屈星帮沙春报复,但不可能是杀害沙春的凶手。”
萧遇安明了,“屈星太在意自己的手了。”
“上次面对屈星时,我就该想到这一点。”明恕说:“屈星这样的人,对自己的双手有种超乎寻常的热爱,他的手经过精心保养,只用来弹奏琵琶以及其他乐器,还有生活里必须靠双手完成的事。沙春死于勒颈,死前有挣扎。用麻绳勒死一名成年女性,这需要不小的力,对双手必然形成负荷。屈星也许有作案动机,并且没有不在场证明,但他绝不可能用勒颈的方式杀害沙春。”
萧遇安说:“屈星就是一个干扰因素,回归两个案子本身——还记不记得,我上次说过,沙春策划自杀有个很矛盾的点?”
明恕点头,“记得,帮助杀害沙春的人一定是沙春信任的人,这人对沙春来说很重要,反之亦然,那么沙春怎么舍得将这人扯入一场命案,让这人未来的人生彻底改变?”
“发现巫震这条线后,我找到了一个推翻这种矛盾的依据。”萧遇安翻开邢牧送来的尸检报告,停顿片刻后说:“帮助沙春‘自杀’的不一定是个对沙春来说非常重要的人,TA也有可能是和沙春同病相怜的人。就像沙春之于巫震。”
明恕拉开座椅坐下,盯着那份尸检报告。
萧遇安的话并不让他感到诧异,实际上,他已经想到了同一个方向上,只是冉合突然自杀,加上演艺集团的灵异传闻接连给他打岔,致使他未能理出完整的逻辑链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