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水雾的湿气让齐修竹的黑发颜色更深,眉间眼前,浓郁深邃的墨色。以往强大无坚不摧的男人也染上几分湿漉漉的水汽,蒸发走了坚不可摧的外表,显出几分脆弱的疲倦。

唉。

温茶叹了口气。

齐修竹长得太好看了,让他忍不住想原谅他。

而且听温荣说齐修竹从月初忙到月末没有停歇,期间还要忍受温茶的作,温茶再没有良心,也得适当退一步,免得把人吓跑了。

“好吧,谢谢小叔。”温茶松了口,总算肯跟齐修竹讲话了。

齐修竹舒了一口气:“不客气。”

温茶把拦在路中间的小石子踢到一旁,脚尖磨蹭地面,嘀咕道:“我想了想,我也没理由生气。”

“没有,你可以生气。”齐修竹说。

温茶笑了,摸出一个香包塞到他的手上:“行,那我们和好了啊。”

香包不怎么值钱,是刚才庙里的阿姨看他嘴甜好看,被哄得心花怒放多塞了好几个给他,现在又被他拿来借花献佛。

齐修竹在这儿呆过这么多年,当然能看出来送礼的人有多么不走心,但莫名的,沉郁的心情放松些许,香袋上山玉兰的花纹枝枝蔓蔓,像要长到他的心上去一般。

“聊什么呢?”可算从观音殿里出来的温荣见不得两人之间温情脉脉的场景,正义凛然地打断他们的二人世界,“准备回家了。”

“啊?”温茶倒没有什么别的意思,只是单纯觉得空气清新,想要多呆一会儿,“这么快?”

“你不忙吗?比赛结束了只是一个开始,你要回家好好学习。”温荣对温茶说完,又对齐修竹说,势必把恶人当到底,“你不忙吗?你大哥那档子破事处理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