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茶皮肤白,嘴唇红,出落成一朵玫瑰的模样,有时是红玫瑰,有时是白玫瑰,总而言之都漂亮又热烈。他的眼下有很淡的青色,嘴唇上有浅淡的快要消失不见的齿痕,都不关痛痒,反而增了几分脆弱。

旁人欣赏他的美的时候,齐修竹总会想:他是不是又熬夜又咬嘴唇发小脾气了。

“你要在齐君浩的订婚宴上做什么?”从只言片语之中,齐修竹有不太清晰的感觉,觉察到温茶要做些什么。

温茶顿了下:“这是秘密,不能说。”

齐修竹又问:“订婚宴不会顺利的,对吗?”

温茶似笑非笑,反问:“如果顺利,我和他成为未婚夫了,你要怎么样?”

抓着手帕的手不知不觉移到后颈,勾勒男人清冷的线条,温茶轻声调笑:“你要和我偷情吗?”

他把“偷情”两个字含在唇舌之中,说得温柔又缱绻,仿佛包裹甜蜜毒药的糖果,下意识蒙蔽了人的感官,心甘情愿地吞下去。又或者不怪温茶,是要品尝的人自己模糊了底线。

骤雨蔓延,雨声越来越大,温茶无法听清齐修竹的声音,甚至没办法读懂齐修竹的眼神,好像那里面也下了一场雨,他被雨一起淋湿了。

雷声轰隆隆,可能是幻听,温茶竟然听见了很低沉的一声“嗯”。

他晃神片刻,观察齐修竹芝兰玉树的模样,笃定应该是自己听错了。

“我家司机到了,我先走了。”温茶见到熟悉的车牌号,和齐修竹道别,匆匆跑过去,很像那只躲闪不见的小猫咪。

几乎在同时,去完厕所补完妆回来的齐夫人失魂落魄地从柱子后头走出来,紧紧地盯着她的儿子看,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,如同牛顿被苹果砸中,如同第一天认识她这个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