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挥挥手让人放进来。
李恒今年年有七十,早已退休在家养老,平时极少出门。若不是听说太后昨天竟然直接将人送到皇帝寝宫这件蠢事,他才不会进宫讨嫌。
“见过圣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裴肆假笑着拉着李恒站起来,关切道:“外公快请起,外公身体可还好吗?”
“多谢皇上关心。承蒙圣上,臣身体康健,一切大好。臣听闻圣上身体已大愈,不胜欢喜!”
“来陪朕下一会儿棋吧。其他人棋艺都太差了,也就外公的棋不错。”裴肆说。
李恒忙过去,铺开棋盘,陪裴肆下棋。途中,他无数次想开口提起太后的事情,但屡屡找不到机会。
皇上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,次次都打断他的话,有意吊着他。李恒满头大汗,着急起来,手下的棋子也下得越发混乱。
裴肆吊够了李恒,才道:“外公今天下棋怎么一直心神不定,屡屡错棋?”
“回皇上,老臣心中有事。”李恒终于抓到机会,连忙开口。
裴肆看了他一眼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皇上,您知道的,太后自小被臣惯坏了,生性娇蛮。若她有越界举动,还望皇上能念在太后是您的生’母面上,稍微原谅些。”
裴肆面上的笑容一淡,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恒。
“爱卿为何有此言?”
李恒一张老脸也显露出一丝慌乱。他承认,他曾经是小看了这个外孙。
原本谁也没有将宝压在裴肆身上。就连他们李氏一族,和前皇后争权的时候,也只看重了裴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