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哪会像其他人那样束手待擒,飞快丢下一把东西,房间内,忽然便满是烟雾……

待烟雾散去,国师已不知去向。只剩地上的尸体还狰狞地躺着。

裴奕跪在他母亲身上,漠然哭泣。李玖拾则久久无语地站立,直到官兵将锁拷拷在他身上时,才真正有了实际感。

这个时候,李玖拾才猛然清醒。

究竟为什么这些日会突然间像入了魔一般地想要造反。造反对他有很大的好处吗?

李家一夜之间轰然倒塌。

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。皇宫的一夜并未向外人透露,百姓只知道李家倒了。

太后病死,信王贬为庶民,罚守皇陵到老。李玖拾流放北漠,永世不得回京。

李家散的散,逃的逃,家产全数充公。只有老国丈因为看在其教养过皇帝的份上,只让他回乡了。

王福一边研磨一边说:“皇上,您现在是越来越仁慈了。”换做以前,谋逆之罪怎么会仅仅只是如此轻飘飘的惩罚。

裴肆淡淡地说:“毕竟朕如今有家室有子嗣的,岂不是要多为朕的好儿子多积点德,留点好口碑好名声。”

小东西才不懂什么是好名字,趴在他的膝盖上,咬着他龙袍。

裴肆愁得很。

小儿子都这么大了,还不会说话。一日之间,有十几个小时候都保持狐狸形态。也不爱用人形。

恰好狐焰走过来,裴肆就将小儿子抱给他,一边则道:“怎么咱们儿子长得这么慢?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
狐焰满不在乎地说:“能有什么问题。我看他胃口是很好的,一天能吃我小时候的两倍饭量。属实是个贪吃鬼,幸好不是在雪山,否则怎么养得活这么个贪吃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