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,裴肆放下折子,看向李永。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眼,仿佛就将李永钉死在那里。

“你怎么说?”

李永忙跪地辩解:“这些事微臣并不知情呀。微臣的妻族做下如此卑劣之事,臣也尤其憎恨不已。微臣之前不知,如今知晓,回去之后,定要狠狠处置绝不姑息……”

与李永交好的人也相继求情。总之扣死了李永不知情。

李永心狠起来干脆道:“陛下,微臣回去就将贱内休掉,断绝关系,以免脏了李家门楣,甚至致使太后娘娘也因此蒙羞。”

李永一说便很是激动,甚至搬出太后大旗,死也不能让祸端波及到李氏一族。

裴肆心中嗤笑一声,这还没怎么样,就抛妻弃子准备甩手不管了,还真是干脆了事啊。

裴肆不冷不淡地说:“休不休妻那是你的私事,不必放到朝堂来说。朕不想听。”

李永脸上顿时一红,懦懦不敢言。裴奕看了半天,出来给李永求情。

李永是他亲舅舅,从小到大都特别疼他。眼看皇兄似乎要重罚舅舅,裴奕自然心急。

“皇兄……”

裴奕的皇兄刚一出口,裴肆就看了过来,给了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。

裴奕心里砰砰跳,不知为何,明明这目光似乎很和善,却让他很是惶恐。

但何顺立刻揪住了他话中的毛病。

“信王爷,朝堂之中只有君君臣臣之分,不是只顾葭莩之情的地方。”

裴奕面上微微薄红。何顺这句话有两个意思,一个是朝堂之上只有皇上,没有什么皇兄,另一个是告诫他别想打亲情牌求皇上原谅国舅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