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的御厨为什么不好好做膳,是不喜欢吗?

甚至拿小红蜡烛充当香肠搁在食案的最远边,企图蒙混过关。

难怪徐善觉得他不中用,毕竟跟着他连吃口好的都没有。徐善与他离心,御膳房难辞其咎。

陆濯难受,他这个人就是皮相过于善良、仁慈、逆来顺受了,他明明是那么歹毒的一个人,却根本没人当回事,甚至都想欺辱他。他长得像他早逝的亲娘兰美人,过于美貌是一种罪过。

陆濯坐到马车里时,还在想着他是如何罪孽深重这件事。

“殿下……殿下?”王得志试探地唤他,问,“您这是要往哪里去?”

陆濯禁足的这些天里,可是干脆利落把所有的邀请帖都回了,好似被伤了自尊,孤僻起来了,不愿再与人交际。

“去东市,添点新墨。”陆濯转了一下扇柄,轻描淡写。

府里库房不是还有好些墨锭子么。皇帝陛下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克扣过儿子,何况五殿下素来以喜好文墨闻名,得到的这些赏赐更多一些。

还来东市添什么新墨哟。

王得志不敢说,王得志也不敢问。

他只晓得,东市往南,可就正对着宣平坊!

什么叫五殿下之心,路人皆知。

可惜转了半天,也没有什么狭路相逢。陆濯的脸色越发的冷淡,眉压着眼分外沉郁。

“哎哟,天色不早了哟!”王得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,夸张地看天,给自家主子台阶下。

“确实,该回了。”陆濯颔首,“正好顺路去贡院,看一看今年士子的风采。”

王得志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