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裳歌窝在男人的怀里,身下的马匹在飞驰,发丝也随风飘荡着,但人坐在上面却很平稳。
先前被人猛删一耳光的痛劲儿已经缓和不少了,她抬了抬头,但却只能看到男人瘦削的下巴。
“沈谬,你蓝黑抹额松了。”
男人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沈谬,你头发怎么保养得那么好啊,我也想用跟你一样的头油。”
“沈谬,……”
男人原本正目视前方御马,但却突然低头瞥了一眼怀里的女人。
“明裳歌,你被人家那一耳光打得脑子不清醒了?”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名字啊?”
“……”
沈谬不打算再理她了。
“沈谬,你好凶呀。”
马匹突然被勒停,还没等明裳歌反应过来,她又被人给抱下了马。
先前被他抱上马,她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沈谬抱她来到一条溪水边,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溪边的大块鹅卵石上。
“先用水擦擦你的脸,徐老那儿也没有药材可医治你这伤,等会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馆看看。”
被他这么一说,明裳歌也发觉了。
自己的嘴角还残留了干涸的血渍。
她努努嘴:“这也没有镜子啊,我怎么擦脸,你帮我擦。”
说完,她把脸往前伸去。
沈谬咬住后槽牙:“明裳歌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我这哪儿是得寸进尺?若是扬威大将军的孙女死在了你这土匪寨,你觉得你能再活几天?”
沈谬咬咬牙,把另一只手拿着的红缨银刀放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