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她的语气郑重又带着希冀:“我愿意一辈子相信,沈谬肯定会成为大英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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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谬想做镖局的这件事情,没有告诉明裳歌,但是他却不能避开沈青离。
因为沈岱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沈谬的这个决定告诉了沈青离,说是为了让沈青离这个做弟弟的好好劝一下沈谬。
这也是为什么沈谬一大早就发现沈青离守在了自己房门口的原因,只不过沈谬对此并不热情。
他把门大大咧咧地敞开,一只腿踏在门槛上,抱着胸看着沈青离。
沈谬倒也不让沈青离进去,就是让他在外面干站着。
不过沈青离看似已经习惯了样子,他倒是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:“爹让我过来劝劝你,说实话,我也觉得做镖局不太靠谱,近几年做镖局的都在外面出了事,不少人因此妻离子散,太危险了。”
沈谬哼笑一声:“是那老头儿觉得,他一个知州的儿子去做镖局不合礼仪吧,少给我扯这些嘘寒问暖的,在外面都只有我打劫别人的份儿,老子不信还有人敢招惹我的镖局。”
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,沈谬就想干脆把话给说清楚了:“你等会回去给那老头儿说清楚,如果他不打算给我公章文凭,就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说完,沈谬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随着门被“哐”的一声关上,屋内被尘封许久的灰尘也因此扬飞了起来,这间房子已经很久没有清扫过了,就随着沈谬的离开,彻底地被尘封在了知州府的角落里。
可能是房子的主人也没想到,自己还会再度回到这里,整个房子就只有床铺上简单收拾了一下,其他的地方都未进行清扫。
沈谬向床边走去,略显疲惫地躺在床上,床帐的四角挂着香囊,香囊里装着干枯的花骨朵,沈谬分不清那是什么花,就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跟他娘身上的香味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