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她听见了沈谬的一声怒吼:“畜生。”
他在骂他自己。
明裳歌的眼睛被蒙住,她不知道沈谬在干什么,有那么一瞬,她是害怕的。
害怕自己没有准备好,害怕爷爷知道了会伤害沈谬。
时间安静了下来,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了。
明裳歌总感觉下一刻沈谬就会压身上来,但是这一刻却久久没有发生。
直到,她听见了门被人猛得一摔。
门被风吹得吱哑响,仿佛离开的人已经没有闲心再过来关上门一样,就任由它被风随意鼓动。
有风从门外吹了进来,钻进了明裳歌先前被沈谬掀起的衣袖里。
好冷啊。
沈谬他,应该走了吧。
但是不行啊,他还在药性中挣扎,会出事的。
不行啊,沈谬撑不住的。
明裳歌尝试自己坐起来,但是沈谬先前为了不让她乱动,捆的是手腕,这下,明裳歌连一点使劲儿的地方也没有。
她想用手肘试试,但是没成想,手肘直接给蹭破了皮。
“沈谬!你去哪儿了,我可以帮你啊!”
一条被撕碎的破布,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她的视线,她一点光线也看不到。
就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黑暗。
衣裙是用蚕丝织的,一点点的湿意就能晕染开一片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