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们挑了寨里的练武场,烧了一簇盛大的篝火。
这是火焰喧嚣,比那帐篷里的烛光的光亮大了不少。
不知道为什么,沈谬就是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。
那个晚上,是他离她最近的一个晚上,也是最远的晚上。
沈谬拿了一个陶瓷碗,一碗烈酒,他大口大口地饮着,有些酒水顺着嘴角,流到了下巴上。
男人刀削般的下颚线在火光的照映下,变得晦明难辨。
沈谬微阖上眼眸,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淡淡的阴影。
不到一会儿,一碗烈酒就下了肚。
“寨主再来一碗吧。”倒酒的是婉娘,她抿着唇笑道。
沈谬瞥了她一眼,这些天她也确实干了不少活:“这些天,谢了。”
婉娘笑着摇摇头。
只是这一碗的酒,显得别样的烈,喝得沈谬的喉咙烧疼,紧接着就是一种酒性后的燥热感。
沈谬想找点水喝,不过好在练武场的旁边就是他的寝卧。
沈谬爬上二楼,虽说是寝卧,但也简单得很,一张桌子,一处床榻而已。
桌子上幸好有备的有凉水,这是这一杯两杯的凉水下肚,心头的躁意也丝毫未减。
没几杯,水壶里的水就给喝完了。
沈谬突然气得发抖,他直接把水壶扔在了地上。
随着水壶落地的“哐当”声,一个款款的身影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