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姣喔一声,肉眼可见得放松了,转而问: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?”

“寅时一过就走。”

如他以往每次来的那样,离开时,总是悄无声息。

扶姣眨眼,说了个好字。

翌日一早,扶姣迷蒙间上车,被厚被包裹,一到座就蜷在上面继续睡。李承度帮她放好手炉,回看一眼万里。

这座小村庄一如既往得安宁,宛如平静的湖面,亦如旅途中偶遇的一棵树,它远离山林,却沉默安然,供旅人在其下暂歇,又静静地看众人远去。

他收回视线,轻轻扬鞭。

…………

行出万里几十里,一路的积雪就变薄许多,近两日连出暖阳,枯枝间倒悬的冰凌也在渐融,渗出刺骨的寒。

扶姣醒后正准备推窗看看,手才搭上去就被冰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收回,“外面怎么这么冷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