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喜欢雪吗?到时可以到附近的郡县去看,离得不远,一日足够来回。”

扶姣没说是或不是,随意应了声,偏首继续看天。

她不喜欢雍州,即便有雪,也吸引不了她了。

…………

连着十多日,扶侯都没再来看女儿,听府中人说大概是忙着哪处的战事。他如今掌管一州,不仅要处理政务,还要时刻注意其他州郡,之前看扶姣的那点时间都是挤出来的。

扶姣没在意,事实上,她这段时间安静得出奇,每日只在房中看书,或写写画画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宛如娴静的深闺淑女。

循念依照扶侯嘱咐,每日雷打不动地来倚阳居报到,如此恒心简直不像个七岁的小郎君,可惜扶姣不为所动,压根不理睬,往往连面都没见着,循念就被请出去了。

慢慢的,他也有些气馁,觉得阿姐实在不容易讨好,回去和姨娘一说,姨娘却反倒乐见其成的模样,对他道:“见不着就见不着,反正你每日就去点个卯,让侯爷知道就行。”

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,姨娘都这么说了,循念便听她的,不再做多余的事。

又是一日,乌云蔽日。

暖意随艳阳的消失散去,北风呜嚎,将廊下灯笼吹得摇摇晃晃,先前晾在外边的干花四处翻滚,仆婢们跟着追赶,忙成一团。

趁她们忙碌之际,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了倚阳居,直往府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