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同去,但在入大牢后两人就分开了。
李承度远远缀在后方,提醒扶姣莫靠近沈峥半丈之内,他会在不远处看着。
得他话语,扶姣很放心地、大大方方往大牢最深处去。
沈峥和宣国公并未关在一处,条件相差无几,都极为恶劣。
如玉的世家公子在牢狱中被折磨数日,衣冠自是不复整洁,远远看去,就和任何牢狱犯人相差无几。
走近了,才能看清他温润的眼眸和翩翩气度。这是沈峥的特别之处,再狼狈的境地都难以叫人轻视。
毕竟是曾和李承度合称“洛阳双璧”的郎君。
“郡主。”他负手立在一方囚笼中,微微一笑,牢中栏杆仿佛成了自含的风景,脚下茅草也变成了金玉大道。
人品与外表、才智往往不会有太大联系,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面兽心之流的词汇。
扶姣连风尘仆仆的李承度都会嫌弃,更别说站在牢笼中数日未洗漱的沈峥,无需李承度之前的叮嘱,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就站住了。
沈峥见她如此,余光不着痕迹往后方一飘,迅速收回。
作为关押穷凶极恶罪犯的大牢,这儿少有人来,算得上格外干净了,连耗子都少见。扶姣依旧觉得待得浑身不自在,环胸立在远处,微微抬首道:“和我阿娘有关的什么事,赶紧说罢。”
“这个秘密,我怕说出来,郡主会受惊吓。”沈峥轻声道。
扶姣哼声,“你和我阿娘都无交集,哪来的什么惊天秘密。若非你说到阿娘的信物,我才不会来,真当我被你骗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