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洛阳流浪到淮中郡那段时日,太子饥一顿饱一顿,消瘦不少,如今才短短几个月罢,就长了一圈肉,和怀中的小灰兔堪堪能比。
被妹妹嘲笑,太子登时忘了梦中的惊险,急急出声辩解,还拉阿德证明自己并未胖。
兄妹俩闹了阵,最终以太子被强行叫起押去画图结束。
直到两幅图画毕,各自回房休息时,扶姣终于想起被她遗忘的事,她昨夜做的梦……怎么感觉和杨保保那么像?
一个人的梦是梦,俩人做同一个梦,是预兆吗?
思及某些史书上提的玄之又玄的事,扶姣不敢肯定是巧合或其他,等李承度回府,私下见他时就忍不住跑了过去,因过于激动没停住,猛地撞到他怀中,被他稳稳扶住。
“郡主今日如此热情?”李承度挑眉道。
扶姣哼哼两声,不理会他的打趣,急急把两人的梦道出,问道:“你觉得是梦还是预兆?”
李承度一时未答,片刻道:“郡主可否将梦境说得更具体些。”
他没有直接把她的话当成胡闹,这份认真相待的态度让扶姣颇为满意,便把意识到此事后回忆的梦境其他内容道出。她已经很努力了,但醒来后梦境就如隔着一层纱,看似薄薄一片,想突破其中看到原本却极为困难。
不过,从她的描述中李承度还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。
那座山,像极了他准备五日后去攻打的一地,但……即便李承度也无法说准,这种相似之处是不是他的多心。山川大同小异,如果仅因为一个无来由的梦冒然改变计划,也不妥。
他垂眸,看向扑闪着眼兀自沉思的扶姣,说着说着,她倒好像确定了梦是预兆。
“肯定是因我与众不同,老天爷偏爱我。”扶姣道,“所以他要提前托梦,好让我避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