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让爸爸开心一点,夕夕很认真的挑了一部喜剧,拉着颜顷一起看。
颜顷抱着可爱的小宝贝窝在沙发上,喜剧很不错,夕夕被逗的不时笑起来,颜顷也配合的笑。
但他看到的却是喜剧欢乐背后在讽刺的另一面,看不到阳光与美好,这种认知让他感觉更糟糕。
情绪陷入恶性循环,他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宝贝的长发。
连小太阳都无法治愈他了吗?
……
晚上夕夕睡着后,颜顷悄悄起床随便套了件衣服,开车去酒吧。
他给林桉打了电话,林桉在那家酒吧,还没走。
酒吧里依旧是悲伤的曲调,台上依旧是那个胡子大叔,这里的每个人,似乎都有属于自己的难言故事。
林桉看了他几秒。
眼前的青年套着件蓝色的冲锋衣,染了咖色的头发,脸上没有表情,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好看,那双湖绿色眼睛依旧澄澈干净。
一瞬间,林桉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,坐在她的咨询室,痛苦的捂着脸,用英文问她:“what's wrong with me?”
林桉站起来,“去我的工作室吧。”
副驾颜顷改造成了幼儿座椅,林桉坐在后座,她默默从后视镜中窥视着这个有些陌生了的青年。
或许本来就是陌生的,虽然是他的心理医生,虽然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他忧怅的心的人,但只是接近,依旧是被隔离在外的。
她曾想要治愈这个灵魂,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从不曾敞开心扉,不肯诉说自己或许狼狈的过往。林桉很期待,今天二十四岁的青年,会不会试图彻底走出阴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