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没有再追问下去,反而又绕回了原剧情,苏时才总算稍稍松了口气,点点头正要应下,中校的语气却忽然又严厉下来:“我见那个大个子的反应不对,你和他们说什么了吗?”

精神力被胸口钻来拱去的巧克力蛋搅得七零八落,苏时握紧了拳,额间隐隐渗出些许冷汗,深吸口气平定下心神,抬头望着他:“没有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那就好。你要知道,你一个人的仁慈,导致的可能是整个任务的失败——今天的虫潮你也看到了,如果不是虫潮都被中央的爆炸吸引了过去,你们也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来到这里。”

眼前的青年状态似乎并不好,毕竟只是b级的身体素质,又带着未愈的伤势,这样难度级别的任务似乎还有些太勉强他了。

中校微微颔首,稍一迟疑,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,语气难得缓和:“休息吧,明天我来接你。”

说完,他就起身重新整理好军装,离开了克雷格的卧室。

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门外,苏时才松了口气,正要把怀里的迷路的巧克力虫蛹掏出来,忽然若有所觉地抬起头。

没有敲门声,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保罗正站在门外,神色复杂地望着他。

精神力还没来得及重新散开,居然没有及时察觉到对方的动静。苏时心口一跳,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,又将衣襟重新掩好。

“是伤在那儿了吗?”

保罗像是随意地问了一句,缓步走进了他的卧室:“上次的伤还没好全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

怪不得面前的青年脸色始终显得苍白,他原本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被吓得失魂落魄,或是不适应虫族这边恶劣的环境,却唯独没想到可能是伤还没来得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