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身体一晃就被那只手压得趴了下去,不及反应,已经被重新抱进熟悉的怀抱里。

温暖的气息迅速包裹周身,叫他舒服得忍不住晃了晃尾巴。

不行。

不能就这么轻易被温柔乡征服。

苏时晃晃脑袋,正要顽强抗争地起身,秦永昼却已经迷迷糊糊察觉到了他的动作,顺着他颈后熟练地胡噜了两把,把脸埋进柔软的纯白皮毛里蹭了蹭。

……

就征服一次。

被撸舒服了的苏时终于忍不住放弃了雪狼的意志,放松身体蜷回去,熬了半宿的倦意不听话的涌上来,打个哈欠闭上了眼睛。

尾巴才晃了晃,就被雪白的爪子一把按住。

秦永昼再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了。

今天似乎睡得尤其沉,不知为什么,额头上莫名感觉有些异样,摸上去却光滑如初。

自己好像做了个很离奇的梦,梦里有个抱着兽皮的兽耳少年,虽然眉眼已经记不清楚,却依然记得长得尤其好看。

洞中安安静静,没有少年,也没有兽皮,只有昨天篝火的余烬。

揉了揉仍然昏沉的额角,秦永昼想要撑起身体,发现怀里的一团还睡得正熟,就又小心翼翼躺了下去。

雪狼还处在幼生期,根本不能化形,自己大概是太希望他能说话了,才会做了这么一个梦。

摇摇头把那些离奇的幻象驱逐出脑海,怀里的雪团还睡得正熟,秦永昼不舍得惊醒他,慢慢揉着手感极好的白色软毛,就又忍不住把脸埋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