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旁居然还有几头大象,大象旁边还有几个花衣衫的老人。大象立在河里,水才刚刚没了象腿,看来河流并不深,是条浅水河。
关驹晖走到河岸边去装水壶。江绵竹上前去向那两位老人问路。
一对话,才发现他们不是中国人,是缅甸人。江绵竹用英文交流了几句,才得知他们是在这里“租大象过河“的。
正谈到过河价钱,江绵竹又听见林薇尖叫一声。
她转过身,顺着林薇的视线看过去,又看见一条半米长的蛇,水管颜色,眼珠一转不转,贴在岸边的岩石上。
关驹晖提着半壶水跑了过来。他是怕了这蛇了。
江绵竹仔仔细细看了眼那蛇,轻笑:“没毒的,怕什么。”
关驹晖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“以后遇见蛇别跑,蛇视力很差的,你不动它看不见你,你一动就被锁定了。它靠红外线和温度捕猎,离得近跑也跑不掉。”
那两位老人看着他们也笑了。用英语说“你们别怕,那条蛇是我们今晚的晚餐呢。”
江绵竹浅浅笑了笑,掏了两根烟给那两位老人,自己也点了根。
她吐了一溜烟,开口:“两百。”她比两根手指。
那两位老人笑了,黝黑的脸上皱纹堆积,眼珠黑而亮。
谈拢了价钱,三人也不多加停留。江绵竹先扶林薇上了大象,她和林薇坐一头大象,关驹晖坐另外一头大象。
河中水流颇急,能听见水流撞击岩壁的响声及潺潺流动的声响。
都是第一次坐大象,关驹晖和林薇都新奇的不得了,两排大白牙露在外面,笑得灿烂。
大象皮肤很糙,林薇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大象的耳朵,又笑呵呵地把手缩回来。江绵竹也觉得有些新奇,两只手撑在象背上,又紧了几分。
关驹晖开始拍马屁:“姐,刚刚对付毒蛇的时候你真猛。”
“诶,只是不知道,我们有刀为什么不尝试搏一搏呢。”
江绵竹心情不错,勾唇笑笑:“那是蝮蛇,一次注射毒液都在二百毫升,没有血清的话,不出几个小时,就没命了。”
“你还去搏斗,捉七寸说着那么容易,你捉一个试试。”
“就像你永远不知道疼痛和死亡谁先到来。”
关驹晖想到有些后怕,忙回:“姐以后我听你的。”林薇也应和:“姐我也听你的。”
江绵竹弯唇笑笑:“好。”
“等会在对岸吃点东西吧,估计还要走四五个小时。”
“你们都多加注意脚底和草丛,这雨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蛇和毒花毒草。”
“等会把花露水多喷点在身上,风油精也多涂点。”
“驱蛇驱蚊虫。”她的脖颈上已经被蚊虫咬出好几个大包,又痛又痒。
关驹晖林薇都点头回好。
走了大概三分钟,大象靠了岸。三人踩着脚垫下来。在岸边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,坐下,掏出压缩饼干和烤肠吃起来。
江绵竹对着大象挥了挥手。那大象低低地哞叫了一声,又缓缓地转过头沿来时的路涉水回去。
江绵竹咬了几口烤肠,吞了口水,就听见关驹晖惊讶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