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狂—对答案—捶胸顿足or暗自窃喜,每次考完试都必定上演的三部曲, 这次也不例外。
竹北和岑野刚走进教室,就被对答案的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野哥,物理倒数第一道大题最后一问到底怎么解的啊?”
“奶糖奶糖,你快看看我这句话翻译得对不对?”
“还有这道, 到底选a还是d啊?”
孙谦尔从考场走得晚,踩着湿湿嗒嗒的脏脚印回到教室的时候,一抬头,就看到被众人簇拥着的竹北和岑野。
昏黄的光打在他们脸上,像给他们披了一层荣誉的铠甲,孙谦尔抬眼看去时,只觉得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嘲笑他。
他们在说——看呀,怎么没人问你答案了,以前的你可是年级第二呢,岑野不在时我们所有人可是都以你的答案为标准呢。
笑声,讽刺声,无处不在的该死的声音又冒出来了,在他脑壳里嗡嗡直跳。
孙谦尔捂着头,紧咬着牙冲到座位,靠着桌子,大口大口喘气。
“老孙,你怎么了?”有男生经过,和他开玩笑,“看把你喘的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是考试,而是跑了个五千米呢。”
孙谦尔摸到水杯,灌了口早已不热的凉水,没吭声。
男生还在笑嘻嘻继续开玩笑:“电灯泡的感觉不好受吧?”
孙谦尔终于抬起头来,皱眉:“什么电灯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