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这之前他特地去旁边邮电分局寄了封匿名信,收件人就直接写的纺织厂生产办公室,寄件人也没写明。
这种信是平信,不用像挂号信一样登记,送的时候也不用像挂号信那样详细到人,需要签名之类的,这种贴张邮票就走了,很是方便。
办好这事,他哼着歌回去摆摊子,几个娃还得养可得认真赚钱啊。
永昌道这边有片平房区,住的多数都是这边附近工厂的工人,离钟业成所在的富兴路的家属区有几公里距离,但是这边却是属于老城区了,房子也多是有些残破的一个个大杂院组成。
一院子住着好几户,人多是非多,一家有点风吹草动,几乎家家就都知道了。
冯红霞就有点后悔,前几天就不该嘴快把给晓荞说亲的事说了,她本来想着十拿九稳的事,说了就说了,她还能给自己搏个好名声,谁成想老二居然不同意。
如今大杂院人都知道,这事要是不成可就丢面子了,偏有些大妈大婶就喜欢打听来打听去,这不,她一回来就拉着她问个没完,她费了半天功夫才敷衍走对方。
只是。
钟家在大杂院有两间屋,面积差不多大,也是一个套间的样式,里屋住着她们夫妻还支了个小床住着她儿子,外间住着老两口。
冯红霞回到里间看到钟建已经回来了,躺在床上看报纸正乐呵着,她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早回来了不去做饭,还在这翘着二郎腿,就等着我做呢啊?”
“我妈又不在,你不做谁做?”钟建理所当然的道。
冯红霞气的拍了她大腿好几下,打的他往里头挪了挪,但到底不动窝,冯红霞脱下外套,只得准备去做饭,似想起了什么,回头又道,“我刚听院里刘大妈说前儿出门去b市碰到你二弟和咱妈了?二弟出差是去b市?”
钟建心不在焉,“是吧,我哪知道啊,你管去哪。”
冯红霞瞪了他一眼,出了屋。
晚饭是一锅红薯粥,只是粥熬的时间过长,已经糊了,钟建不满道,“我说媳妇,你这会不会做饭啊?粥都让你熬糊了,你还能做点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