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 谁敢僭称无敌?

白石回一句,抬头望向山巅,“那是大祭司吗?”

……

啾。

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山巅跃起,重重落在前方的地面,导致裂开的冰向上漂浮。

“邪恶之徒,空中的黑洞就是你所为吗?”

金发男人咆孝一句。

白石看着眼前的男人,标准的欧美人五官,如凋像一般立体,金发及肩长发散落,打扮类似于电影的超人,鲜红色的披风、蓝色紧身衣,红裤衩外穿。

“你是大祭司?”他有些意外,听那些人的描述,还以为大祭司是那种冷酷型的男人。

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愣头青。

“他不是。”宫崎勇太郎摇头,开口道:“他是。”

“吾名杰德!侍奉于神前的战士!”

男人抢先一步介绍自己的名字,双手叉腰,高高扬起的下巴让人明白什么叫从鼻孔里看人。

“大祭司呢?”白石颇为意外,自己都做成这样,大祭司居然不下来,这份养气的功夫属实是厉害。

杰德重重哼一口气,道:“我可是侍奉于神前的战士,最能保守秘密,又怎么会向你透露大祭司不在山中的事情。”

“……你不是说了嘛。”

白石吐槽一句,问道:“大祭司跑哪里去了?”

“奸诈之徒,你以为我还会中你的计,说出大祭司想要找回被偷的冰之权杖嘛!”

杰德理直气壮地回答。

“……”白石怀疑这家伙的脑子不好使,“冰之权杖被谁偷了?”

“啰嗦,我们要是知道的话,早就将那个混蛋大卸八块!”

杰德怒吼一句,明明计划到关键时刻,结果在献祭的当天,冰之权杖居然被人偷走。

“谈话就到此为止,”宫崎勇太郎打断白石的问话,抢先走出来,“既然就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,那事情就好办了,让我试试看你的本领。”

杰德双手环胸道:“笨蛋,大祭司留下我,就是表明我有那个实力将你们统统干掉!”

杀光所有知情者,秘密自然随之埋葬,这就是大嘴巴的杰德自称能保守秘密的逻辑。

宫崎勇太郎没有继续说话,脚一蹬,人冲上前,右手一记象鞭狠狠抽打杰德胸膛。

触感很奇怪,他凶暴的灵压似是丢入海中的泥块,在短暂激起浪花后,无声地消散。

他身体往后一跃,防止有可能的反击。

杰德没有做出任何反击,叹一口气,道:“就这么点的力量,你还想要打死人?”

宫崎勇太郎没有被激怒,他外表大大咧咧,没什么脑子的模样,真打起来,还是能保持一定冷静。

尤其是在这种未知的状况前,他捏了捏拳头,回想那份触感。

“你拳头上的灵压被他化、不,说是转化成寒气更合适。”

白石在背后出声指点,“我看他的攻击方法就是将敌人攻击转化成寒气,积蓄这些寒气,再返回给敌人。”

“没错!”

杰德没有否认,眼眸有几分欣赏,笑道:“进攻我,你的力量就会被吸收。

不进攻我,你就会被打死。

不论如何,你们都要在绝望中死去,这就是和我为敌的下场。”

“哼,我还以为是什么,只要超出你转化的范围,不就能赢嘛。”

宫崎勇太郎捕捉到弱点,脚一踩地面,大地震颤。

他在人的眼中,不再是一个人,是一头巨大的勐犸象,右臂往后举起,块块肌肉如同铠甲一般,呈现出赤色,青筋如虬龙腾起。

蛮象破天锤!

杰德只觉得所有光影都在这一拳下面扭曲,时间、空间在这一刻都显得没有意义。

“很好!”他张开双臂,以无惧的姿态迎接着狂暴的拳头。

冬,一声闷响,杰德脚没有往后移动分毫,依靠这次祭祀获得的强大神法,他将袭向体表的灵压悉数转化成寒气。

宫崎勇太郎的灵压越是强大,寒气温度越低。

卡卡,他保持在挥拳的姿态,白霜覆盖在体表,人直接被寒气冻住。

杰德抬手想要打碎他。

白石手一抓,将冻住的宫崎勇太郎抓回来,握住肩膀的瞬间,白霜融化成水。

宫崎勇太郎看着浑身湿漉漉,惊愕道:“我败了?”

“嗯,退下吧。”白石朝前迈出一步。

杰德歪头,双臂保持张开,笑道:“来吧,随便你击打我身体的任何地方。”
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白石随手一拳锤在他胸膛。

轰,杰德上半身直接炸裂,满地的血肉洒在背后雪地。

“诶?!”宫崎勇太郎眼珠子险些瞪出来。

白石眉头一挑,“哦。”

屹立不倒的下半身隐隐闪烁蔚蓝色光芒,散落在地面的血肉化作银白色碎冰归位,并没有变成血肉,以寒冰的姿态,杰德上半身膨胀数圈,“侍奉于神的战士,即便身死,也要为神清扫邪恶!”

他咆孝,体内是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力量,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攻击都要强大。

骇人的灵压向四面八方辐射。

“手、脚,没力气了,”神凪凛咬紧牙关,以刀拄地,想要保持自己站立,被旁边的鬼龙院美牙一靠,人也跟着倒在雪地,失去意识。

宫崎勇太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“真的假的?”

短短的一会儿,他感觉将今年的震惊都用光了。

……

青森港。

花间菊停止摇晃腿,抬头望向北海道的方向,满脸震惊,“这个灵压?!”

数道身影齐刷刷落在她背后,目光无一例外都是投向远方的北海道。

他们是当世顶尖的强者,能透过疯狂向外逃离的灵气,捕捉到那骇人的灵压。

金发的男人开口道:“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态,需要让秘境的前辈出手。”

“大祭司,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嘛……”长须的老人满脸凝重。

花间菊站起来,道:“你们急什么,起码要看看是敌还是友。”

“那谁去查看呢?”金发男人反问一句。

这种常识性的问题,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,问题是,谁有把握活着去、活着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