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折玉注意到,那木材不是直接先卸到渡口的,而是待在了一辆辆的马车上临时分运过来的。而且马车的标志都不太一样,应该是分属各家的。
温折玉把那几个标志看了又看,在脑海里搜索片刻,跟账本上的几个符号,对上了。
木材的账本……温折玉又疑惑了……
来来回回的搬了几趟,温折玉掂量着背上的重量,忽然间福至心灵,这木材的重量不对……
温折玉很确定,那个神秘的杀手应该是认不出自己来的,毕竟那夜交手,她也戴着面巾,而且她如今的装扮,与那夜截然不同。
穿的是粗布麻衣,肤色调的微黄,轮廓也稍微的做了改变。温折玉易容之术不算精通,但好在那人本也没见识过她的真实面目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温折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她看到那人跟掌事的中年女人说了几句话,掌事的便离开了,留他在渡口监工。
而他监工的时候,目光几次刻意的往她身上落,吓得温折玉如临大敌,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去查探木材里的猫腻。
“磨磨蹭蹭的想什么呢?还不快点…”那杀手看着温折玉,目光不善,突然手里的鞭子袭上了她的后腰。
这一下打的不轻,温折玉想要骂爹。
夭寿,原来这人竟然会动手打人的。
也是,那夜他杀人都神色如常,就跟踩死了只蚂蚁似的,打个人又算什么。
可是很快温折玉又察觉到了不对,他怎么只盯着自己有没有偷懒,别人连个鞭子梢都没挨过。
是的,整个渡口,只有她在挨打。
“想什么?快走……”
又是一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