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他自愿委身蝶主,成了她的禁l之后,蝶杀各堂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,唯有这个鸩羽,平日里行事张狂也就罢了,这次竟然敢直接动手,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“打便打了,有什么怕的。呵!”阿策不以为意笑了下,嫌弃的用衣裙的一角擦了擦手心。“蝶主看重的是实力,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罚我。”
他刻意强调了这点小事四个字,明摆着没把青枫放在这里。
青枫仇恨的看着阿策,怒极反笑:“你很得意是吗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鸩羽,你在自寻死路,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多久。”
阿策冷冷的看着他,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感情。
青枫最恨的就是他这一副无欲无求,冷漠至极的表情,每每见他这样,总要忍不住去激怒他:“鸩羽,踩着墨姐姐的尸骨得来的位置,坐的还好吗?午夜梦回的时候,有没有做噩梦啊。”
阿策遮在袖子底下的左手颤了颤,受伤的手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。
他用拇指指尖狠狠的掐着手心,嘲弄的扬起了唇角:“这位子自然是不错的。不过……”
他低下头,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了一团化不开的浓墨,凝聚成的刀锋划出了满满的肃杀之气,他低低的笑了一声:“若是能踩着你的骨头,更进一步。那便更好了。”
青枫身子剧烈的发着抖,既疼又气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半个身体,悲愤的看着他:“你想美!我可不是墨姐姐,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,你等着,总有一天,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,取而代之!”
“取而代之?”阿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痴痴的笑了起来:“好啊,我等你。”
……
阿策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红信,易容了替他留在小院里。温折玉买来的洒扫仆役都是刚来的,彼此之间还不熟悉,所以也没引起什么怀疑。
温折玉这几天果然没有来过,据说是在忙衙门里的事。
她们初来乍到,对清溪县一无所知,想要拿到核心的信息太难,阿策决定等她下次来的时候,给她一点提醒。
到了晚间,阿策安静的躺在床上。屋子里的油灯一闪一闪的,火光不是很亮,却又格外的温馨。
他不知道家的概念是什么,但毫无疑问,这座简简单单的小院,让他感觉非常的放松。每次躺在这里,都会有一种莫名的错觉,好像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倌,被有钱人家的女郎养在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