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温折玉是偷跑的,冀北王府的势力她不敢动,而自家是商人,也没圈养什么太厉害的打手。
“对了,你那个账簿看了吗?可看出了什么东西。”说到那晚的杀手,温折玉不免的想起来了她机缘巧合得来的账簿,好奇心大起。
“那账簿,是本私账。”沈清越又给她倒了杯茶。“那本账簿上很多物品名称涉及的人物地点都是用符号来代替的,我们外人根本看不明白。”
“但有一样……”沈清越声音渐渐低了去,神情也越发严肃:“其中涉及的数额十分庞大,庞大到……会令朝野震惊的那种。”
温折玉心底一惊。
沈清越道:“你在徐小公子那里就没得到什么消息?”
“徐瑾被惯坏了,性子刁钻的很,整日里撒娇卖嗔的,不是缠着我买东西,就是买衣服。她娘死了也不见得他有多伤心,估计知道的不多。”说到徐瑾,温折玉不知不觉又想到了乖巧听话的小白莲身上,不过只有一瞬间,很快拉回了思绪:“不过……我带他买东西的时候他曾说过,若她娘活着,无论去谁店里拿东西,都是不用付银两的。这徐絮啊,恐怕不是个清正廉洁的主。”
“自古以来,官商勾结,比比皆是。”
官商勾结……沈清越微微一怔。
她从怀里掏出账簿,翻来覆去的重新看了几眼。到底是出自商贾之家,对于这种事,有种天然的敏锐感,沈清越有一个直觉,这账簿跟清溪县的商户们恐怕脱不了关系。
温折玉应该也联想到了这里:“莫不是商户贿赂她的明细?徐絮一死,他们就想拿回去,结果这账簿在冯家人手里,这才遭逢大难?”
“不是贿赂的明细。”沈清越否定了她的说法,“这就是生意上来往的账簿。不过那些商户,还是要查。”
想到她刚到清溪县,那些商户可以对她的忽视,她总觉得其中大有问题。
……
清蝉鸣翠,蛙声连天。
清溪县的夏季多雨,已经连绵不绝的下了小半个月。有那低洼的地方,淌的时候甚至能没过膝盖。
县衙往微羽阁的路不好走,地上的雨水稍微有点多的时候,温折玉就不过去了。只是留了足够的银两给老鸨,托她让人照顾阿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