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为何白泽神君又怎知我所想,未必不是爱慕她呢。”傅疏在他面前不做任何掩饰,潋滟的桃花眼微挑,邪肆而又俊美无俦。
这无疑是种挑衅,至少在白泽看来便是如此。
白泽语气沉静,说道:“你不配。”
“你配?”傅疏眸光泛冷。
“至少不及阁下的别有用心。”白泽拂去随风飘落的几片花瓣,神色淡淡。
“我怎么觉得,比起你背负的血海深仇,这点别有用心又算不得什么了。”论洞察他人心里潜藏的阴暗面,对傅疏而言只不过是本命天赋。
“真当她今日救你,是不想见你死吗?”傅疏居高临下,视线微垂道:“只是不想让你的血脏了玄山,免得瑞兽死后的天谴地怨落在这里而已。”
白泽静静地看他说完这话,心已了然。
“今日那牡丹花妖的疑惑,倒是可以现在告诉你为何。”
“当年我无论本体还是人身,毛发皆绿。”白泽低头竟是露出微笑,神色似追忆回当初:“她说,虽然要想生活过得去,头上总要带点绿,只是绿发不好看。”
“我不明此话何意,但也知晓她不爱绿发,遂把这一头长发换作绛色。”
白泽说罢,抬手抓起一缕垂落衣襟的长发,笑意这才渐渐消退。
“你也不过是个只能追思过往的可怜虫罢了,白泽神君这份自得从何而来,仰仗曾经能够成为她友人伴其左右?”
傅疏身周紫黑流光不知何时浮现转动,他瞳色墨黑幽深,抚着心口,说道:“这儿可留着一道她亲自打入的烙印。”
象征奴役带着折辱意味的烙印,却被他说得宛若珍宝。
白泽身侧亦是无端起风,气流涌动。
黑水峰的水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