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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清被关进了单人间。
房内设施简单,色调雪白,像是精神病人所待的地方,床上还有让人后背生寒的束缚带。
好在这里有窗户,没有让他感受到幽闭的恐惧,但也好不了多少。
裴怀清失落地靠在角落,脑海中回荡着奥卡西最后对他说的那一句话:
“你可以去问问西泽尔元帅。”
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和西泽尔扯上关系呢?就连这种生死大权,都得看对方的意思么?
裴怀清很想生气,但他又不知道自己气个什么劲儿,他现在一想到西泽尔,脑海中全是这些天的画面。
西泽尔抱着自己,西泽尔给自己烤鱼,西泽尔帮他擦脚,西泽尔发情期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,西泽尔经常看着他的时候,那复杂又克制的眼神。
就像儿童图画册,画质与色彩格外清晰鲜明,一页页翻过去,却让他内心烦躁又酸涩。
来不及多加思索那些事件背后的意义,他突然听到紧闭的门被打开的声音,沉稳的脚步声响起。
裴怀清心下一紧,连忙望过去,一瞬间呆了。
他艰难地发出声音:“小六?”
站在那里,端着托盘,一身白大褂的,正是他之前新认识的好友,池小六。
池小六面容一如既往冷静,他看着裴怀清呆愣的眼神,轻叹了一口气。
他说:“抱歉,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长官需要的实验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