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伯利亚的空气常年都是冷的,冬天的时候他经常裹着厚重的大衣,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,坐在街角开着暖气的咖啡厅里,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景色。
大片的白色,消弭了世界的色彩,也失去了声音。
很快也让他丧失了恐惧与绝望的情绪。
他就像一个跋山涉水后泡在温水里的疲倦旅人,无视了耳边惊惧交加的呼唤,在舒适中闭上了昏昏欲睡的沉重眼皮。
……
“裴怀清!”
西泽尔接住对方滑落的身形,手腕翻转将人抱进怀中,下一秒竟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徒劳地喊着怀中人的名字,双臂缓缓收紧,对方脸上还挂着温柔的微笑,但呼吸已经微弱起来。
首先是茫然无措地看着对方。
西泽尔有些难以理解,他的大脑与眼珠分辨着眼前这一幕的信息。
呼吸微弱,脉搏无力,肌肉松弛,血液流动缓慢。
他看上去……好像快死了。
西泽尔在脑海天旋地转中咬紧了牙关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为什么会这样?不该如此,不会如此的,不可能,不,他怎么……
已经无暇思考更多了,西泽尔脑子乱成一团,轻而易举地将其他可能性挤压开来,空气中只剩下他不甘的轻声呢喃: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