孚琛瞥了自家师兄一眼,淡淡地道:“师兄,似你这样的人才在我琼华呆了几百年师傅都准了,我徒儿不过稚龄幼女,呆着也占不了多大地方,师傅最是不拘泥旧例,海纳百川之人,能容不下我徒儿?”
“你!”玉蟾真人怒气上涌,想也不想,一个风刃便朝孚琛扔了过去。
孚琛还未有所动作,涵虚真君却喝了句:“放肆!”
元婴修士的巨大威压一释放,周围弟子莫不跪倒在地,孚琛闷哼一声,脚下一软,也坐到地上,玉蟾真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,虽苦苦撑着没跪倒,可脸色苍白,嘴角沁出一丝血来。
“怎的,还不服气?”涵虚真君提高声音。
玉蟾真人面露颓色,躬身哑声道:“弟,弟子不敢。”
涵虚真君直直盯着他,盯到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脚下不住打颤,这才收起威压,道:“便是你们结成元婴,化神羽化,也是我涵虚的弟子,我在一日,见尔等不肖,总是还说得。”
“是,请师父教诲。”孚琛忙道。
玉蟾真人嘴角抿了抿,终究还是说:“请,师父教诲。”
“你啊,”涵虚真君叹了口气道,“我当日亲传弟子,只有四人,你们大师兄早早陨落,二徒儿不耐修行,整日里在凡尘俗世游手好闲,连门派都不回。有点出息的就剩你们两个,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,老大不小,却仍然学不会同门手足为何意。玉蟾,你师弟此番内伤不愈,修为大跌,你不帮衬便罢,如何能做落井下石,举刀相向之事?你扪心自问,若传出去,我涵虚一脉亲传弟子如此不堪,这主殿之位咱们还有没有脸继续呆着?”
玉蟾真人面露愧色,道:“弟子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