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所当然的,有一天轮到了任红。

任红被拖进了另外一个笼子里,这个笼子要更大一些,使得任红不需要再把自己蜷缩成一颗球才能呆着。而那些把她拖进新笼子里的人在笼子外面又订了一层木板。

木板能够挡住绝大多数的视线和眼光,却也不会因为封得太过将里面的人闷死。

浑浑噩噩的任红感觉自己好像被抬到了一个车子里面,其他人坐在前面,只有她被关在后面,然后就说漫长的路途。

任红不知道这条路走了多久,她只知道当自己终于被放下来,外面的木板被撬开的时候,她已经饿得快要死掉了。

胃里像是火在烧,又像是有一只鬼爪在反复的抓她。

再次看见阳光的任红面对的不再是那几个将她拖进笼子里的人,而是几个精瘦干枯的普通人。

他们好像是一家人。

戴着头巾、皮肤黝黑、瘦骨如柴,可手上却很有力气的女人蹲在她的笼子旁边,用一种挑拣猪肉的目光打量她,嘴巴上还说着挑挑捡捡的话,最后在一旁抽着旱烟得男人喝斥下闭上嘴巴,扭头开开心心的跟一个高瘦的青年说:“儿子啊,你有媳妇了!”

任红成了这个家里的媳妇,她终于从笼子里走了出来,却再也没有办法从那个村子里走出去。

这是一个位于大山里的村庄,要说任红对那个地方还有什么印象的话,那就是“穷”。

真的很穷,所有人都是骨瘦如柴,每天都在不停的忙碌却很难赚到钱。

在那个村子里出生的孩子,想念书每天都要走上十里山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