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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堂春深 浣若君 801 字 2022-11-22

季明德见宝如取银钩,下了纱帘,意欲将自己遮起来,一挑手又将它挑了起来。

美人便换衣,也是美的,日光洒照在床上,恰透过她骨肉丰匀的香肩,沉洒在弯弯的锁骨漩涡之中。白肤叫阳光照成蜜色,分明昨夜才尝过滋味,此时他又有些饿了。

自成亲以来,他也未曾如此坦承的,欣赏过她。

宝如立刻冷脸,悄声斥道:“晴天白日的,快下了帘子,我要换衣服。”

“昨夜拉着扯着,哭着喊着叫达达的时候,可不见你如此冷脸。”季明德语中带笑,手攥银钩,将她手中的帐子一点点扯了出来,重又挂了回去,依旧目光如狼。

两月不见,他就来过一封信。她本有无比的思念,不知为何此刻见着了,却无比的不自在,是因为他身上这件衣服的缘故吧,曾经寒窗苦读,一门心思要读书致仕的书生,进士不曾考得,却成了一方都护府的大都督。

经过这一回与土蕃大战,他手下如今致少三十万兵,虽不能与尹继业抗衡,在朝也是无人敢置啄的封疆大吏了。

腿太疼,弯腰便疼。海棠金丝绣的肚兜也不知怎的竟挂在床顶的香囊上,宝如不好直起腰来,指着道:“明德,将它给我摘下来。”

“再叫声亲达达我听。”他依旧在笑,两颊酒窝衬了满满的甜,与补子上那凶神恶煞的狮子囧异。

宝如立刻脸红:“我何曾叫过什么亲达达,不可能……”忽而她又会过意思,她分明是在唤,明德,明德,但舌头是软的,口水哆嗦,在他听来恰似达达,达达。

达达在秦州话里,可是爹的意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