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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堂春深 浣若君 806 字 2022-11-22

季明德往外挪了挪,呼息骤紧,却又随即平复:“睡吧!”

若非他觉得宝如太辛苦,若非她膝盖上那两抹重重的淤青刺伤了他,想什么时候来一回,照他的心机,这傻乎乎的小妇人还不得乖乖就范?

荣亲王府,上东阁。

李少源闭着眼睛,两道秀眉凝成一线,正在听灵光和炎光一遍遍的叙述。

一手飞镖,扎向挂在墙上的镖盘。瘫痪在床一年多,犹如在泥潭中挣扎,每一镖出去,正中靶心,决无半点差尺。

关山之中子孙庙,他当夜忧心忡忡,全然没有注意过里屋的情况。

“所以,你认为宝如当时是在笑?”他两只眼圈有淡淡的焦青,紧盯着灵光:“不可能,她肯定是在哭,再想一想。”

翻来覆去一个时辰了。灵光更懂爷的心思,但就是不肯吐口,毕竟季大爷那么好个人,人家和赵宝如夫妻恩恩爱爱,大约在里间干的还是些不可描述的事儿,他可不想把白猫描成黑猫。

炎光粗声道:“分明宝如姑娘当时是在哭,灵光什么耳朵,竟会说她是在笑?”

这就对了。李少源又一支飞镖正中靶心。

若以此来推,宝如在回秦州之初,应当就被季明德给控制了,他逼迫宝如写信,投毒,是因为他知道大哥季明义的死并非意外,而是李代瑁下手的缘故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