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里还是什么吉祥物,压根是恶兽罗剎!
但瀛鳌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,哪怕是独霸一方的狮龟,这会也派人乖巧坐着,等候吩咐。
此时的任时生看向与蛟主并肩的少女,心情复杂程度不输任春。
先前他与瀛鳌合谋,几乎将唐萤当作死人,后来从大儿子那知道对方可能是幽玄仙尊弟子,心下颇为懊悔,只是现在一袭白衣明媚的少女几乎明晃晃打在他脸上。
打个比方,你把看着穷酸的女客人从铺子扔出去,隔天这个女客人和地主走在一起,原来是地主夫人,怎么看怎么尴尬。喔,对了,对方还是你本家铺子唯一的千金,你铺子所有东西都是传承自她家而来。
任时生心里只有两个字:悔恨。
不过事情错就错了,瀛鳌灭族惨案摆在眼前,少年魔王心思细腻残忍,眼下他初掌沼海,需要搭手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任家,任家也只能趁机将功补过。
思此,任时生悄悄看了几眼一脸无害的少年,心下一定,有了些把握,便开口道:“蜃主尚在沉睡,先前沼海魔物动乱,多亏唐道友出手相救。”
什么蜃主?什么魔物?任家自古就是黑蛟的看门狗,其他人见任时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哪里不明白蛟主的意思,眼神交会间立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
少女身侧的人垂睫敛目,状似无意地把玩着袖口的莲纹,修长好看的手指好似有蝴蝶翩飞吻过,但就是这样一个好看的手,在不久前将自以为是的瀛鳌活生生掏心取肝。
唐萤哪里知道众人是摄于身旁人的淫威,只听对方提到魔物,不由得心一虚。
其实唐萤已经很清楚,傅莲并非人类这个事实。先前识海里的兽魄,还有血海中的黑蛟,以及最后修罗之貌的魔王,无一不在告诉唐萤,傅莲是一只半妖,还极可能是黑蛟和傅家人私通下来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