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是冰冷的,带着一丝阴冷的潮意。她用力地握着他的手,将它们放在自己的怀里温暖。
“刚才你……生气了?”他忽然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找到那箱子?”
“没有。”
他咳得很厉害。
“我今天遇到了陈大夫。”她轻轻地道,“他说,你以前治过几个失忆的病人。像我这样的情况,你有七八成的把握。只需要在脑门上扎几针就行了。”
“我……咳咳……没有把握。”
“你不愿意让我知道过去的事情,是么?”她黯然一笑。
“是。”他终于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了你活得更好。”
“如果是为了我好,至少得让我知道,是不是?”她跪下身来,抬起头,看着他。
“荷衣,我们都曾疯狂过,现在平静下来,好不好?”他的目光里充满着悲伤。
“不,我要知道……”她的泪水模糊了眼睛,“你为什么这么爱我!”
他摇头。
“你不是也很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么?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,在哪里出生,今年多大么?只要你给我扎几针,一切都会明白了。”
“不,我不想知道这些。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——都不如此时此刻你站在我面前重要。”他急切地道。
“无风!”
他默默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