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!”她坐在石凳上,惬然而笑。
“不如你教我一下?”他终于道,接过她递来的酒杯,微微地呡了一口。
“老实告诉我,你小时候究竟摸过弹弓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老兄呀!”
“你若不肯教,我也还有别的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,说来听听?”
“我可以把这棵树砍下来,然后再慢慢地把它找出来。”
她“扑”的一声,差点把一口酒喷出来:“你是说,这只蝉会跟着树一起往下倒?”
“它一定特别喜欢这棵树,不然岂非早已飞走?”他眨眨眼。
“明白了,你是说,这蝉儿爱极了这棵树,便要为它殉情……”她忍住一肚子的笑,打趣。
“干这种傻事的,又岂止是这只蝉……”蓦地,他的嗓音充满苦涩,千思万绪洪波般涌起。
“嘿!看着我,看着我!”她把他的头拧了过来,笑道,“蝉就是蝉,别想那么多好不好?”
他低垂着头,沉默不语。
“又发呆了?”她扒在他腿上,仰起头看着他,“为什么你老是不开心呢?”
“荷衣,这些年你过得好么?”他忽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