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药一直放在他c黄头的柜子上,从来也没有打开过。
过了几天,他叫人找来了一只木箱,环视四周,开始收拾荷衣的遗物。
她所有的衣裳,从里到外,一件一件被他整齐地叠在箱子里。她习字的纸被他装订成了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册子。
梳子上还有几缕她扯断的长发,他小心地将它们从缠绕的木齿上解开,放入锦囊。然后用那个绣着蟑螂的窗帘将她给子悦做的小衣服小鞋子包起来。
眼角的余光落在那本鲜血已然褪成黑色的书上。
她死后这书便已付梓印出,如今各大书铺都在出售。
他匆匆地看了它一眼,目中忽又湿润,连忙找块布将整本书严严地包起来,连同所有其它的东西,一股脑地放进木箱里,然后“咣啷”一声,用把大锁将木箱牢牢地锁住。
只有一件她常穿的紫衫留在了他的c黄头。
他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,夜里只有捏着荷衣的一角袖子才能入睡。
做完了这一切,他看见凤嫂带来了子悦。
“子悦乖,爹爹替你把这串红豆拿下来,好不好?”觉得那红豆分外刺眼,他拿着一串亮晶晶的珍珠哄她来换。
小丫头的脸上立即现出愤怒之色,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,大声道:“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