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他的医术如何高明,这已不再是只完美的手。
他闭上眼,心中满是内疚,竟再也不敢往她的伤口上看。
“下次不许再这样了,荷衣。”他叹道,“我们可以打架,你却绝不可以伤自己……知道吗?”
她乖乖地钻进了被子,道:“我困了……”过了一会儿,猛地想起一件事,又道:“啊!糟啦!”
然后突然从c黄上跳了起来,道:“我要去接吴大夫!飞鸢谷里的比武想必已经结束了!”
慕容无风愣了愣,道:“吴大夫会在飞鸢谷?”
他还想再问一句,荷衣人影一闪,早已冲出了门外。
他连忙对着门口道:“荷衣回来。”
“什么事?”那人影又闪了回来。
“叫谢停云去接就好,你刚刚受了伤。”
“还是我去,谢停云不方便。”那影子一晃,又消失了。
叫一个大男人抱着娇滴滴的吴大夫飞过沼泽,荷衣觉得大不妥当。
……
月光静静地洒在沼泽中的那片空地上。
远远地看去,空地就像一个白色的舞台。
吴悠将自己紧紧地裹在一件纯黑的斗篷当中。斗篷的帽子垂下来,挡住了她大半张脸。
她站在离空地中心较远的一棵大树旁,周围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完全陌生的人。
然后她发现其实不必那么紧张,在空地上观战的人,彼此似乎都不认识。
无人交谈。大家全都是双拳紧握,双唇紧闭,神情严肃地直视着空地的中心,等待着比武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