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唐淮来了,嘘寒问暖地安慰了他几句,话锋一转,道:“我知道你受了伤,情形变得对你不利。可是明晚一战,我仍希望你坚持下去。——唐门没有临阵脱逃之辈。”说罢,双眼死死盯在他的脸上,露出殷切的神情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。明知小傅刀下从无活口,唐淮的这番话,无疑是叫他送死。而他却把话说得那样庄严、那样坚决、那样轻易地就把自己兄弟变作一件祭品供在唐门的神坛上。
他今年只有二十四岁,人生才刚刚开始……
他拒绝多想,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道:“我明白。”
唐淮前脚走,唐浔后脚就跟了进来,关起门骂道:“这小子真没人性!我去求他出面请小傅将比武延后,他根本不答应。——唐门的脸面真的比你的命还重要?”
“到这种时候,多说无益,我们还是谈些开心的事情比较好。”他微微苦笑,笑得有些僵硬,“至少让我死前心情愉快一些。”
唐浔目光微动,忽然道:“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,趁你还没死,赶快告诉我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他们说,你到现在还是个处男,这是真的?”
他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了,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君子有三戒?少时气血未定,戒之在色?”
“第二戒你就不记得了?‘及其壮也,血气方刚,戒之在斗。’——要你不去斗,你非要去,白白丢掉一条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