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百多。”
“两百多少?”
“说不准。”
“说不准?”
“瘟疫蔓延极快。也许就在你我谈话间,又死掉几个。”
“哦。”
“那镇子就在前面不远处,离嘉庆城只有二十里地。我已派兵把住了镇子的两道出口,外面的人是肯定不会进去的,但里面的人,不论染病与否,都在想法子往外逃。——也难怪,镇子里住着的全是农户,如今已成了死人窟。满地、满屋子的死人,谁也不敢碰不敢埋。我这父母官看得难过,却也不敢冒然派人进去料理。只在镇口设了两个大锅,给活着的人熬些糙药,然后定期送些粮米和净水。”
“糙药管用么?”
“安慰人罢了。起先我请过一位大夫,谁知他死活也不肯进去。我威胁了几句,他便说得回家查书想方子,第二天再来。我也没在意,岂知第二天派人找他时,他竟带着全家逃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这么说来,剩下的这两百多人只是等死而已?”
“差不多。——在这种时候,不能让他们出来乱走。若把瘟疫带进了城里,麻烦就大了。唉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”孙知府叹道。
“如果这些人硬要出来呢?”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请将军您帮忙的原因。”
话里的意思孙知府全用眼神暗示出来了。
“嗯,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