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倾葵常常提起你。”他忽然道。
“他近来受了点伤。”子忻道。
“我知道,”那人居然很客气,“谢谢你照顾他。”
接下来,一阵沉默。
良久,那人问道:“这女人是你什么人?”
“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告诉倾葵我就在附近,让他放心养伤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“你的朋友很聪明,我不会和聪明的女人计较。”黑衣人淡然一笑,身形一闪,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他们在巷中站立了片刻,月光幽然洒下。
“他没伤着你罢?”子忻一边问,一边点燃灯笼,在她脸上左照右照。
那光十分耀眼,她眯起眼睛,道:“没有。”
他的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拧来拧去查看。
“干嘛拧我的脸?”他的动作那样野蛮,她立即动了气。
“别动,这里有血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水壶,将水淋在手绢上,仔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一块血迹。
她恍然想起黑衣人的剑曾经从她脸上一贴而过,大约是将沈轻禅的血也带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