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郭家唯一的血脉。”有一天他忽然道。
“难道你不是?”
“不再是了。”
回忆刹那袭来,阴影般掠过他的面容,苏风沂很快觉察到他的心不在焉。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从郭倾葵口里掏话,她殷勤地给他斟酒,兴致勃勃地又要发问,子忻忽然道:“你腿上的伤可好些了?”
她蓦地耳根发红,向他盈盈一笑:“涂了些药,肿已经消了。”
子忻双眼一眨也不眨:“我问的不是你。”
她这才发现郭倾葵的腿上也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,淡红色的血迹隐约可见。
“不碍事不碍事,”郭倾葵连忙打圆场,“一点轻伤。苏姑娘你吃过早饭了么?这里的豆浆油条甚佳,我叫小二端些上来?”
“不必了,”苏风沂道,“我吃不下。”
“哦?怎么啦?”
“我觉得有些恶心。”说罢,恶狠狠地盯了子忻一眼。
子忻淡笑,继续气她:“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五两银子,最好快些挣回来还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