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转着圈子,难过得几乎要发狂。
“我是对的,这样做她虽会难过,但却是对她好。”他反复地说服自己。
“荷衣一向是个想得开的人,什么也不能拴住她。她会渐渐忘掉我的。”
“我原本就是个废人,原本就不该耽误她太多。”
“你若爱着一个人,便不能自私,便要时时刻刻为她的长远幸福着想。”
象这样的理由,他可以想出一千条来证明自己的正确。
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软弱,会突然间变得根本离不开这个女人。
出门往右不远处,便有一个小酒馆。他买了三大瓶酒,回到自己的屋子,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了下去,直到自己大醉为止。
他醉醺醺地摔倒在地,也懒得爬起来,便醉醺醺在地上睡了一夜。
半夜,他掏出一把小刀,疯狂地想结果自己,耳边却响起了荷衣的话:
“答应我,永远也不要想到‘死’这个字!”
他凝视着寒光闪闪的刀锋,良久,又将它藏到枕头之下。
洗澡的时候,他看着自己残废的身躯,只觉一阵一阵头昏,想不通荷衣为什么还会不顾一切地爱上自己;想不通她替自己擦身,换药时,是如何面对这些可怕的伤痕。
她大约也象自己一般沉浸在热情当中,失去了理智。
热情退却,余下的便只有长长的忍耐,无穷的担心,无尽的cao劳,没有半点愉快可言。
幸好,他把这一切终止在了当爱变成无味之前!
第二日,他从沉醉中醒来,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,直射到他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