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性刚强倔傲,从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难过的样子。
所以她只好远远地又站了片刻,看着他似乎平静了下来,这才放重脚步,走到他身后,将双手环在他的颈子上。
“怎么了?一个人呆在这里?”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冰冷的脸。
“屋子里……有些闷,我想在外面呆一会儿。”他淡淡地道,声音却有些发颤:“你为什么也出来了?明明还生着病。”
“啊……屋子闷,我也想出来。”
“披上毯子。”他揭开自己腿上的毯子,递给她。
她接过来,披在身上。仍然紧紧地从后面抱着他。
“无风,”她在他耳边轻轻地道:“自从你……你受了伤之后,身子便……便不能轻易弯下去。一定要用双手扶着自己才行。不然就会摔倒。”
以前他双腿俱在时,虽也不听使唤,却能保持身体在轮椅上的平衡。无需扶持便可任意弯腰。如今剩下了的这一条腿,也曾受过重伤。大病之后愈发萎弱,肌ròu尽削,只剩下了皮包骨头。平衡愈发难以维持。但他一直躺在c黄上,起卧尽由荷衣照顾,是以并没有觉察这种变化。直到他揣着药试图弯腰,身子便完全失去了控制。
他沉默不语。
“我很早就想告诉你,只是怕你难过。”她吻着他的脸,怕他伤感过度,连忙换个话题:“哈哈,你晓不晓得你老婆的飞镖也很准?”
“怎么个准法?”他的心情仍是不佳,却终于好了一些。
“这是个苹果,不论你把它往哪里扔我的飞镖都能追上它。”她掏出一个苹果递给他,得意洋洋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