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么?”
黑暗中,她悄悄地问道。
“还好。”
声音也是从容的,好象正坐在自己家的马车里。
没有别的话了。倒忘了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。
“车这么跑,你受不受住?刚刚才发过病的。”忍不住又问了一声,完全忘了他的忌讳。
果然,答非所问地道:“把手伸过来,让我看看你中的究竟是什么毒。”
“哈哈,手是麻的,伸不了。”她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你可知道方才你斩了人家一只手,两只眼,唐家的人会怎么想?”
“怎么想?”
“我手上曾经有过一个得罪唐门的病人,整张脸的脸皮都给他们割了下来。”
荷衣打了一个冷战,小声道:“慕容无风,咱们得逃!”
“你的腿呢?还能不能动?”他又问。
“不能。方才是手麻着,现在连腿也麻了!”
“好罢,”那个人叹了一口气,“我坐过来。”
两个人之间横着一张桌子,他双手扶着桌沿,拖着身子,吃力地挪到她身边。手起鹘落,点了她的几个穴道。
点穴的手法甚是怪异,完全没有内力,却又完全有效。渐渐地,她手脚都可以活动了。只是,要恢愎气力却还要至少再等几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