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煌一时的沈家就此黯然落幕,彻底沦为了过去式。
而这时,都已经是夏末初秋了,关雎都能坐起来了。
所以贺洲没事就推着他去外面走走散散心,毕竟关雎都被关在病房里大半年了,怕他闷出毛病来。
在秋老虎还在肆虐的傍晚,太阳迟迟不肯下山的余晖下,贺洲推着关雎慢慢地走在草木扶疏的树荫下,眉目含情地看着关雎给他的同学室友石南打电话。
可一连打了好几个却没人接,到最后甚至还关机了。
关雎顿时就皱起了眉。
贺洲见此不由就关切地问,“怎么了?还是打不通吗?”
关雎皱着眉点了点头,“早在清明之前他就跟我说过家里有些许异常,本来是打算趁清明祭祖的时候,让大师一块去他家看看的。”
“嗯?!”贺洲听得疑惑地「嗯」了一声,“他们家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
关雎微微点头,“是他发现他祖父似乎有点不对劲,说他祖父体温冷得不太像活人,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劲。但光凭他这两点描述,主观性太强,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哦。”贺洲听他语气,好像这问题还没解决,就问,“那清明的时候,大师跟他一块去看了吗?也没看出是什么问题吗?”
“关键是没去看。”关雎皱眉道,“就在清明的前两天,他妈妈突然给他打电话说他爸跟他祖父不知何缘故吵了一架,把他祖父给气得病倒了,所以今年清明他们一家三口不回老家祭祖,让他也别回去找晦气,说是他爸和他祖父都在气头上,所以就没回去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贺洲边推着他慢慢走着边问,“他暑假放假回去,大师没跟去看看吗?”
“没,他说他先回去看看是啥情况先,免得自家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失礼于大师了。”关雎倒是能理解石南这说法,毕竟,谁家都有不宜对外宣扬的「家丑」,所以就随他去了。
“可他回去后没几天,他就非常高兴地跟我说没问题了,他祖父恢复正常了,以前他察觉到的那种异常,可能是他的错觉。”
关雎虽然觉得石南突然的转变有点说不出的奇怪,但接下来的整个暑假,石南都在网上跟他一起打游戏、帮他去怼那些对他不好的言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