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上次无意中听见他们的谈话,这次呼吸急促,额头溢出了一层薄汗,手指蜷缩在一起,握成拳。

佣人们都离开了,客厅里的灯光亮着,夏京墨他们坐在牧鹤对面。

走廊拐角和客厅隔着楼梯的距离,按理说是听不到的,但祁千雪还是放轻了呼吸声,凝神去听。

“牧鹤,你不能这么独断……”

是夏京墨,他压抑不住火气,声音大到在楼上都能听见。

随后响起的是曲向晚的声音 :“他是你的……但我们……不同。”

只言片语传过来,祁千雪只能凭着这点信息去拼凑内容,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,深深地叹出口气,用来缓解紧张。

但很快,他发现根本不用他自己去思考。

牧鹤的声音冷淡又强势地响起 :“就算你们是我的一部分又怎么样。”

祁千雪连呼吸都忘了,嘴唇张开,脸色瞬间苍白,反应不过来似的,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诸多念头。

但最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一样,什么都不记得,大脑一片空白。

手掌惊恐地捂住嘴巴,过于震惊之下,连掩饰脚步声都忘了,仓皇地后退。

脚步声瞬间吸引了客厅里坐着的男人们的视线。

抬眼就看到祁千雪捂着嘴,神情恍惚的样子,眼睛里溢满了泪水,盛不住一般顺着手掌流了下来。

却在男人们同时抬起眼眸时,敏锐的直觉疯狂叫嚣着快逃,祁千雪慌张地转身,慌乱之下连鞋子跑掉了一只都没有注意。

庄园里有很多空房间,祁千雪不知道该去哪里,不管藏在哪里都会被找到。

凭着直觉躲进了他们的卧室,就算藏得再仔细都没有用,躲在卧室里反倒奇异地感觉安全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