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曲向晚的话,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了唇瓣,眼眶里盈满了泪珠,紧接着咬着唇点了点头。

脸上的不情愿轻易就能看出来。

曲向晚的心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,叽里咕噜的冒着小泡泡,面上却维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假面。

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。

在婚礼上见到青年时,就注定了要一步步踏进深渊。

曲向晚深深呼出一口气,手指替祁千雪擦拭掉额头上滚落的水珠,放在嘴里抿了抿 :

“既然决定了真的要接受我们中的其中一个,就不要再露出这种表情。”

“就算心里再不情愿,装也要装的像一点。”

他不想再看见这张脸上露出一丝一毫属于那个男人的表情。

躺在床上睡觉时,祁千雪没有睡到床边边,就在自己平时睡觉的位置,被一只手抱在怀里,滚烫坚硬的东西在后腰处时,也只是瑟缩了一下。

直到天快亮祁千雪才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,半梦半醒间,耳边是夏京墨略显焦急的声音。

“怎么还不醒?真的就只是低烧吗?”

还有一道陌生的声音 :“感冒吃了药觉得困倦是很正常的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紧接着又说了些什么,祁千雪朦朦胧胧地又睡过去了,等到脑袋昏沉地醒过来,已经是下午了。

喉咙干涩得要命,试着从床上爬起来,惊醒了一直在旁边守着的人,看到祁千雪的视线落在床头放着的水杯上,夏京墨赶紧端过来喂他。

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显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,大部分水流都顺着下巴流到了脖颈里,干燥的唇瓣被浸得亮晶晶的。

缓解了那股口渴后,祁千雪才喘了口气,手指紧紧地拽着夏京墨的袖子,眼神带着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恳求 :“我,我想离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