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光线在祁千雪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,卷翘的睫毛不断的眨啊眨,微微歪着头,像最纯洁的白色。

“那你想怎么样呢?”夏京墨手指摩挲着湿透的衣服,锐利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。

被撞破了和牧鹤破产的事有关,帮忙一词就站不住脚了,他瞬间就打回原点,不得不和所有人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。

甚至更糟。

在脑海里设想了一遍最糟糕的结局,夏京墨磨了磨牙 :“要跟你做个自我介绍吗?身高、血型、体重、喜欢用的姿势,一晚上能弄几次?”

前面还好好的,听到后面祁千雪吓得瞪圆了眼睛。

“我,我不想知道这些……!”

睫毛轻轻扫了一眼他们,在眼皮下落下一片阴影,拽着毛毯的手指发白,放下了端了好久的姜汤。

“……也不想选择。”

从牧鹤突然破产后,他就面临着自己无法解决的困境,周围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应该怎么做。

可是,不想这样。

依附着旁人,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这算什么,在嫁给牧鹤之前,他也是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到这么大的。

孤零零的青年手指攥着毛毯,淋了雨后身形无端娇小羸弱几分,说的话也是软糯糯,没有说服力。

空气中沉默良久。

“好贪心。”曲向晚倏地出声,漆黑的眼眸落在他身上,含着点笑意。

祁千雪不解地抬头。